杜熠錦一頓，猛的擡頭看向蕭墨凡。
兩人同時從對方臉色看到了震驚和疑惑。
“是柳之意？”兩人同時驚訝出聲。
“母妃在行宮發病，生命垂危時，貼身伺候在她身邊的，隻有柳之意和她的丫鬟。”
杜熠錦分析道：“除了她們，還有誰？”
蕭墨凡的呼吸，也急促了幾分：“貴妃娘娘可有想起，柳之意伺候在她身側時，都發生了些什麼？”
杜熠錦搖了搖頭。
母妃脫險後，他曾問過，但貴妃娘娘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她隻記得，她醒來時，柳之意告訴她，說太醫誤診，其實她是花粉過敏。
她當時半信半疑，但此刻周老夫人在門前發難，她也沒再去細問。
蕭墨凡和杜熠錦沉默了半晌，杜熠錦壓下心裡的疑惑，繼續道：“剛你去見父皇時，我也去了趟母妃宮裡”
在行宮時，杜熠錦便派人趕回皇城，讓人細查了貴妃娘娘宮裡所有人，結果還真發現了兩個隐藏在貴妃身邊的細作。
但還沒來得及審問，兩丫鬟便咬舌自盡了。
想到周皇後的人無孔不入，杜熠錦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。
馬車一路行駛到冠軍侯府門口。
蕭墨凡下了馬車，大步進了侯府。
穿過回廊，經過月亮拱門時，他突然頓住了腳步，扭頭朝右邊看去。
左邊走，是他的清風樓，右邊走，是柳之意的依影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