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跟在他身側滿臉谄笑的,竟然是自己的親二叔楚松遠。
再接着,便是身着藕荷色百褶鳳尾裙的堂姐楚星,鬓間銜珠鳳钗映得她眉眼如畫,貴氣逼人。
楚卉身形一顫,藏在袖袍裡的手指狠狠掐進掌心裡,才壓下了心裡的震驚。
柳廣達曾說,楚松遠之所以在楚家禍事中全身而退,是因為攀上了貴人,楚卉沒想到,攀的,竟是東宮太子,東陵國的儲君。
楚卉忙拉着寒文軒站到一邊。
“怎麼了?”寒文軒故作不知,“我們怎麼不上去?”
“讓太子先走。”楚卉小聲道。
寒文軒睜大眼睛,就像真的不知道太子的身份一樣,驚喜道:“真的嗎?他真的是太子殿下嗎?你怎知他是太子?”
如果不是楚卉親眼看見寒文軒被侍衛帶進天字一号房,她覺得她十成會被寒文軒精湛的演技給騙過去。
她誠惶誠恐壓低聲音回答:“貴妃娘娘賞花宴,我剛好伺候在貴妃娘娘身邊,得幸見過太子真容。”
寒文軒如果真的是太子的人,那麼行宮發生的一切,想來他是知道的。
既然知道,楚卉也不瞞着:“他似乎不喜歡我去伺候娘娘”
話音還未落,太子等人,已行至跟前。
他腳步一頓,偏頭看了過來:“喲,這不是伺候貴妃娘娘的功臣嗎?怎會在此?”
楚卉見他一身便服,身邊侍衛廖廖,行事十分低調,便知曉他不願在此暴露身份。
她誇張的甩了一下袖子,“撲通”一聲跪下行大禮,聲音洪亮:“民女,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臉一沉,瞬間變得十分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