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什麼?”太子急道。
“隻是關在诏獄裡的柳廣達。”楚松遠眉頭緊鎖:“不知道他知道些什麼,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走漏風聲。”
“他?”太子拳頭緊握,笃定道:“他不敢。”
柳廣達的老母親和妻子,都還留在柳州,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
“也不能掉以輕心。”楚松遠卻不這樣想:“柳廣達最在意的,是他的獨女柳之意。如今柳之意得蕭墨凡庇護,隻怕”
隻怕為了柳之意,他會忍不住吐出實情來。
最要命的是,他們也不知道柳廣達,心裡藏着多少秘密。
太子臉僵住了。
“隻有死人,才不會吐出實情。”楚松遠繼續道:“為防萬一,我們”
楚松遠咬着牙,做了個抹脖的動作。
太子沉思片刻後點頭同意:“你說得對,不怕一萬,隻怕萬一。”
抿了口茶,太子緩過神來又問:“江南那邊,可有傳來好消息?抓到楚松德的二女兒楚卉了嗎?”
楚星拿着茶蓋的手頓住,微顫的茶水裡,緩緩浮起兩張不同的臉來,最後慢慢重疊在一起,變成了同一張臉。
楚松遠畢恭畢敬的回答:“沒有。”
他撚着嘴角的八字胡須,滿臉不可置信:“我明明看見她回了楚府,也親眼看見她進了府後沒再出門,可後面卻不翼而飛了”
太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:“多派點人手,一定要在蕭墨凡找到她之前,先找到她。”
“是。”楚松遠回答完又開始自言自語:“她會藏到哪裡去呢?難道進了山?”
楚星擡起眸:“最危險的地方,也是最安全的。”
她狀似無意的問:“她會不會,藏到皇城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