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卉一滞。
蕭墨凡不再理會楚卉,他繼續問:“那封信,是誰寫的?賬本,又是誰僞造的?還有楚松德與羌國勾結的證據,又是誰僞造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柳廣達搖頭:“我真不知道。這些信和賬本,全是楚松遠給我的。”
“是我一時糊塗。”柳廣達眼裡留下兩行濁淚,他雙手捂面哭訴道:“我不該想着攀附太子,不該為了錢财甘願被他們利用。我更不該心存僥幸,一直為他們隐瞞真相”
“侯爺,要不要屬下帶人抓了楚松遠?”樓七上前一步,抱拳問道。
“他現在不僅是皇商,她女兒更是東宮昭訓,想要動他,隻怕不容易。”
蕭墨凡劍眉蹙緊:“更何況,太子做事一向小心,又怎會落下把柄給楚松遠?”
沒有證據随意編排構陷儲君,這個罪名,任何人都擔當不起。
“将消息傳出去,就說柳廣達在诏獄中暴斃。”
“是。”樓七領命。
蕭墨凡見柳廣達該說的都說完了,正準備離開,忽又想到什麼。
他轉身,“柳之意第一次進诏獄見你時,你為何要對她撒謊?”
楚卉一驚,脊背上頓時冷汗涔涔。
在蕭墨凡看過來時,她也懵懂無知,十分好奇的看向柳廣達。
柳廣達怔住了,與楚卉對視片刻,最終在她清澈的眼神中敗下陣來。
他認命胡謅道:“我怕隔壁有人偷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