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，刀尖對準自己的喉嚨。
「再逼我，我就死在這！」
我媽氣得渾身發抖，趁我不注意一把奪過刀，反手又是一耳光。
「賤骨頭！你以為這樣就能逃掉？」
她拽着我的頭發，把我拖進浴室，擰開水龍頭，把我的頭狠狠按進洗臉池裡。
「清醒了嗎？啊？！」
冰冷的水灌進鼻腔，窒息感讓我拼命掙紮，但她的力氣大得可怕。
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時，她終于松了手，我癱倒在地，劇烈咳嗽着。
她再次把我丢進那間牢房裡，但這次我沒有哭。
她以為她赢了，但她忘了，絕望到極緻的人，反而會爆發出可怕的力量。
我開始假裝順從。
她讓我吃飯，我就吃。
她讓我吃藥，我就乖乖咽下，再偷偷摳喉嚨吐出來。
她讓我打掃衛生，我就認真打掃。
我甚至主動提出：「媽，我想通了，我願意讀護理專業。」
她驚喜地看着我：「真的？」
我低着頭，掩飾眼中的冷意。
「嗯，女孩子确實不該想太多。」
她高興地抱住我，我也笑着和她相擁。
她因此放松了警惕，偶爾會忘記鎖我的房門，甚至讓我獨自倒垃圾。
但她不知道，每一次她轉身，我都在收集能置她于死地的證據。
我故意在吃飯時提起國防科大，誘導她說出真相。
「媽，你為什麼這麼恨我讀軍校？」
她冷笑，把筷子一扔。
「女孩子讀什麼軍校？你舅在人民醫院當副院長，專科畢業直接進編制，嫁個公務員，這才是你的命！」
「那紋身和爸的案底是……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