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教官冷笑。
「現在她倒是可以在監獄裡自願勞改了。」
第三次清洗結束時，我的手臂終于恢複光潔。
我摸着那片新生的皮膚，突然淚流滿面。
返校那天，高中校長親自在校門口挂了橫幅迎接我。
那幅紅底黃字的橫幅被挂在正中央——「熱烈祝賀我校楚羽同學被國防科技大學錄取！」
我的照片被貼在光榮榜的最上方，下面寫着一行字：
「本市首位考入國防科大的女考生楚羽，高考裸分698分。」
電視台的采訪車一輛接一輛堵在校門口。
好幾個記者簇擁着把話筒遞過來，都想得到第一個采訪的機會。
「楚同學！作為逆襲典範，你想對全國和你處境相似的女孩說些什麼？」
我看着鏡頭，腦海裡飛快閃過了無數畫面，可說出來的聲音卻很輕。
「我希望所有女孩子都記住，如果連父母都在給你設障，那你就更要咬着牙飛給他們看！」
8
話音剛落，班主任王老師突然擠進鏡頭。
這個平時總闆着臉的中年男人，此刻眼睛紅得像兔子。
「楚羽是我帶過最刻苦的學生，她把考國防科大當作夢想，我很高興她的夢想終于實現了！」
緊跟着我的同學一個接一個發言，我從沒想過在他們眼中的我竟是如此優秀。
記者顯然沒料到這場面，急忙示意攝像師拉全景。
畫面裡，整個學校的師生都自發圍了過來，像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。
「各位觀衆，我們現在看到的，是整所學校對楚羽同學自發的支持！」
記者的聲音因為激動顯得有些發抖。
這時，突然有人從教學樓頂撒下一把彩帶。
站在飄揚的彩帶裡，我隻說了一句話。
「你看，火把夠亮的時候，其實根本不需要解釋黑暗。」
當晚，這段采訪刷屏全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