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菊順勢跪在地上,拉着小寶一起跪下。
小寶看着孫彥軍,脫下衣服,拉開母親的衣袖,“爺爺心疼小寶,小寶想救爺爺可他們嫌棄小寶小。”
“爸爸,小寶真的很想你,小寶什麼活都會做,留下我和媽媽好不好?我給您磕頭了,爸爸。”
一頭磕下去,整個醫院除了哭聲,沒有一言一語。
瘦弱的妻兒滿身傷痕,刺的孫彥軍眼疼,句句紮心,讓他趔趄的向後退去。
幹張嘴卻說不出話。
柳青青見狀看向衆人,“我大嫂不識字,地址弄錯了,我們真的不知道家裡這麼難。”
人群中,突然有個當兵的說話了,“每年都有探親假,路程又不遠,但凡回去一趟,會苦着大嫂母子。”
“沒假可以請,隊裡是允許的,五年不回家,虧你是個軍人,沒一點孝心。”
“忠孝難兩全,我也有難處。”孫彥軍想他必須給個合理的解釋,不然這事傳到隊裡,升職無望,戰友也看不起他。
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在小寶身上,“爸爸沒有不關心你們,是爸爸太忙抽不開身,秋菊我是想跟你過一輩子的。”
看着沈秋菊,孫彥軍點頭懇請她澄清,憎惡卻不經意的流出眼眸。
沈秋菊對孫彥軍的情感早就随山火消失殆盡。
東窗事發,顔面無光,說這些話,不覺得昧良心?
沈秋菊抖着手拿出幾張票子,“你把錢摔在我臉上,讓我走,還有必要過一輩子嗎?”
衆人唏噓一聲,“就這幾塊錢?”
“他們穿的人模狗樣,孩子養的白胖,給這點打發要飯的呢。”
“呸!兩個黑心肝的喪良心”
“說誰呢?你們都閉嘴,大哥,我以後怎麼見人?”嗚嗚嗚,柳青青哭的肝腸寸斷。
聽得孫彥軍心碎,恨意沖上頭頂,伸手拉扯沈秋菊,“跟我回家。”
沈秋菊本就磕了膝蓋,這一拉扯不但沒站起來,還摔趴在地,小寶抱住她就哭。
樓上一片混亂,站在樓梯口一直看着上邊的中年男子,對着身側的勤務兵耳語幾句,曆喝一聲,“孫彥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