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套近乎。鄰裡住着,把人氣進醫院不管了,孫彥軍,我是不如你,可我是你叔,總得給面子吧?”
“是我的錯,您消消氣,進屋說。”孫彥軍伸手強拉硬扯把王叔拉進屋,向柳青青遞着眼色。
柳青青不情願的拿了一瓶酒和碗筷,假笑着倒了杯酒,“叔,我沒想和嬸子吵架,是話趕話沖昏頭了,您喝杯酒消消氣。”
白嫩的手指端着酒盅,王叔咽了咽口水,看向柳青青,“你嬸子嘴碎我知道,可她就是那樣的人,不長記性。”
伸手拿酒杯碰了一下柳青青的手,笑吟吟的一口喝了,“我不是為難你們,是那娘們不講理,我沒辦法。”
“我懂,王叔這些年過得也不如意,再喝一杯。”孫彥軍見他松口就給他倒酒。
一杯杯下肚,王叔大團子臉越來越紅,大着舌頭說話,“要不是她管不住嘴,我能去做飯?”
“她仗着娘家哥哥,對我大呼小叫的,我一個大老爺們屁都不能放,我哪有臉啊。”
越說越心裡苦,眼淚珠子迎着眼圈,也不說媳婦住院,你們看咋辦,更不怪柳青青。
孫彥軍喝的也有點多,拍着王叔背脊,“我理解叔,我家那口子見天的要和我離婚,我奮鬥五年容易嗎?”
兩人喝着聊着,稱呼變成了兄弟,互相安慰好一陣子,孫彥軍才送王叔回去。
柳青青收拾着桌子,摔着筷子,見孫彥軍進屋,轉頭去廚房,放下碗筷倒了杯熱水。
“喝這麼多,身體不要了?”
孫彥軍眉眼彎彎笑着,噘着嘴靠近柳青青,“我身體好不好,你不清楚?”
“讨厭。”柳青青把茶缸子塞給他,轉頭就去了衛生間。
孫彥軍喝了幾口水,脫着衣服也進了衛生間,嘩啦啦的流水夾雜着旖旎
一早,沈秋菊和小寶去了批發市場。
挑着菜葉,養豬的大娘看見小寶,喜歡的不行,“這孩子長得真好,沒吃飯吧?拿着吃。”
從旁邊的布兜裡拿出一根油條給了小寶。
小寶擺手拒絕,“奶奶吃,我不餓。”
“小孩子餓的快,給你就拿着。”大娘塞給小寶油條,看向沈秋菊,“孩子爸做什麼工作的,不幫你帶孩子?”
哄侄子哪有時間管他自己的兒子。
沈秋菊看一眼小寶,“在外地,很少回來。大娘,我看天不怎麼好,早點回吧。”
拎着兜子站起,撣了撣衣衫,搬着袋子放在車上,沈秋菊擡手擦了把汗,“小寶跟媽回家了。”
“奶奶再見。”小寶揮着小手拎了一小兜菜,握着沈秋菊的手就往大院走。
進院,王叔歪戴着帽子,打着酒嗝向外走,不經意的碰了沈秋菊一下,眯着眼睛打量。
“走路不長眼啊!這麼寬的門也能撞上?”
“對不起大哥。”沈秋菊不認識王叔,更不想和喝了酒人的掰扯,自認倒黴認錯向一邊讓了讓。
王叔啐了口痰,“真特麼晦氣,一大早碰見你們這些窮酸。”
沈秋菊擡手給他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