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菊聽到這話心酸不已,結婚沒多久婆婆各種理由用她嫁妝,生孩子沒雞蛋吃清湯寡水的粥。
像樣的被子就更别提了,都是舊被子改小的,孩子長這大就沒一樣是新的。
眼圈泛紅眼淚迎着眼圈,小寶忙的解釋,“我就是好奇,這麼小的被子怎麼能包住小寶寶。”
“小寶乖,媽媽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。”沈秋菊放下針線,揉了揉小寶的頭。
飛針走線兩個虎頭帽大緻完成,累的沈秋菊肩膀酸痛眼睛花,做飯吃飯,又忙到半夜才睡。
一早,天氣轉涼,沈秋菊多穿了件衣服,帶上圍巾去撿菜,剛出大院,買早餐的柳青青就看見了她,緊跟着去了。
經過早市,沈秋菊徑直往前走,柳青青好奇,這麼早出來不買早産她去哪?
跟着沈秋菊一路到了批發點,就見她奔着一堆爛菜葉去,福身就開始撿。
柳青青眯着眼睛看,不養豬不養鴨的,撿爛菜葉自己吃嗎?沈秋菊,給你那麼多錢,你撿菜葉吃,不是打孫彥軍的臉?
越想越氣,但這會她不能打草驚蛇,柳青青轉頭就往會走,買了油條豆漿慢跑着回了家。
開門就說,“彥君,一早上你猜我看見誰了?”神秘兮兮的,還一臉的不高興。
昨晚孫彥軍回來,柳青青主動承認錯誤,還說她突然頭暈是呂文啟送她去的醫院。
她不認識,還是個男同志,沒敢和孫彥軍說,後來聽他叫呂團長才知道是隊裡的人。
那會正在氣頭上,就沒提,還多問了幾句呂文啟的事,兩人冰釋前嫌滾了床單。
約定好,今早送浩浩去幼兒園,這不一大早勤快去了早市。
孫彥軍正刷着牙,看向客廳,“誰啊?不會是媽來了吧?”說話就出了衛生間。
柳青青一頓,死老太太要來,她怎麼不知道?看着孫彥軍,“媽要來,什麼時候的事?”
口氣突然就變了,臉色也難看了,孫彥軍立馬換了口氣,“我就是這麼一說,你說熟人我以為是。”
“是沈秋菊。”柳青青鄙夷的落下話,坐在椅子上,“你說咱們給她那麼錢,她去撿爛菜葉,讓人看見怎麼看你?”
“我就不明白,在城裡活不下還死賴着不走,好日子不過,沒苦硬吃,純心給你上眼藥。”
啪的一下摔了筷子,孫彥軍有事瞞着她,難不成偷偷給老不死的發電報了?
柳青青心裡合計着,刷牙的孫彥軍一股氣上來,漱口水直接咽了下去,嗆的他咳嗽着說話。
“你看見她去撿菜葉了?她就不能消停的過日子。”摔了毛巾,飯也沒吃,穿上衣服就下樓了。
柳青青沒攔着,而是走到窗前往下看,孫彥軍風風火火的出單元門,正好撞上回來的沈秋菊。
孫彥軍看着圍着頭巾,扛着一大包菜的沈秋菊,“幹什麼去了,我沒給你錢買菜嗎?到處丢人!”
她幹什麼和孫彥軍幾毛錢關系?
“我姓沈你行孫,跟你有關系嗎?”沈秋菊白了一眼,邁步往前走。
孫彥軍氣的七竅生煙,回手扯掉她的包,翠綠的菜葉散落一地,看的他兩眼發綠,惡狠狠地罵道:
“這是什麼?城裡混不下去就滾回鄉下去,到處撿垃圾吃,你是乞丐嗎?”擡腳就踩地上的菜。
沈秋菊的手剛伸下去撿,就被孫彥軍的腳踩在了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