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秋菊同志祖父沈以安,經軍區調查,一緻通過确定為烈士,并授以師長軍銜,沈師長的事迹值得我們學習。”
“下面請沈秋菊同志講一講沈師長的事迹,大家熱烈歡迎。”王明哲把文件遞給沈秋菊,笑着點頭,就和林霄下了台。
師長二字一出,場内一片嘩然。
不可置信的看着鄉下來的村姑,搖身一變成了師長的孫女,誰人不嫉妒不眼紅?
而沈秋菊也是今天才知道祖父的事迹,念着文件上的記載,淚濕眼眶。
過雪山草地吃樹根觀音土,槍林彈雨,拖着殘軀掩護大軍突圍。
沈秋菊哽咽的泣不成聲,看着所有軍人,“沈家是書香門第,我曾祖父沈鴻儒辭官還鄉辦私塾,很多人受過他的教導。”
“我祖父從軍後就再沒回來,時代動蕩父親不許提沈家過往,我随父親母親颠沛流離到了大石村。”
“這份資料上記載了沈家過往,我母親徐氏也并非小門小戶,她是一品繡莊的正統大小姐徐婉芝。”
“一品繡莊,我知道。”鮑裡斯唐高呼一聲,看着沈秋菊,“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秋菊。”
一着急,鮑裡斯唐說着俄語,據記載一品繡莊是禦用,能流傳市面上的繡品也是千金難求。
随着皇朝沒落,一品繡莊從此消失,沒人知道有無後人。
他查閱典籍痛心手藝失傳,走了很多地方,直至見到沈秋菊的繡工有所懷疑,這幾天打聽過徐家事,卻一無所獲。
今日他是受邀來參加聯誼會,沒想到眼前人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鮑裡斯唐眉開眼笑,高興地不能自我,走上台前擁抱沈秋菊,“你是徐婉芝的後人,我太榮幸了。”
這一舉動,驚得端坐椅子上的孫彥軍醋意升騰,雙拳緊握,咬着後槽牙盯着老外。
沈秋菊說着流利的俄語,更是驚呆了他。
他的糟糠之妻,竟是名門閨秀,師長的孫女,一品繡莊唯一的傳承人。
他是眼瞎心盲,還是被柳青青迷住了眼睛,不識金鑲玉。
孫彥軍後悔的坐不住椅子,感覺無雙眼睛盯着自己,嘲諷他是個白癡,蠢貨,近在眼前的榮耀失之交臂。
孫彥軍強忍着所有不适感,看看熠熠生輝的沈秋菊,嘴角邊的笑容勾起,此刻滿眼都是她。
柳青青聽到這一切,驚耳駭目,她再年輕再漂亮也比不上家世顯赫的沈秋菊,為什麼會這樣?
氣的花容失色,下意識的看向孫彥軍,就見他滿面笑容深情款款的看着沈秋菊。
柳青青氣的扯着背包帶,眸光兇狠的要吃人,一旁的王翠花驚掉下巴,“完了全完了,掃把星是大小姐。”
看向柳青青,“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我兒失去原配,你一個土包子怎麼和沈秋菊比,你還我師長兒媳。”
推開浩浩,王翠花扯着柳青青衣領嘶吼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邊。
柳青青哪裡受過這樣的氣,抓着王翠花頭發,兩人就打起來。
孫彥軍見他們又惹事,急忙跑過去拉架,林霄曆喝一聲,“幹什麼呢?這是軍部,要打架回你們家打去。”
“孫彥軍,把人帶走。”回頭笑着看向沈秋菊,“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給大夥唱首歌吧。”
沈秋菊落落大方地點點頭,與鮑裡斯唐共同唱着俄語歌,點燃整個會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