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在岩漿中,一隻赤紅蒼鷹正在翻滾浮動,若是外人見了,必定驚詫不已,如此高的巨溫,這蒼鷹居然沒被岩漿融化!若是眼尖,則能發現其實那蒼鷹是睜着眼在岩漿上漂浮,身體未動,似乎被禁锢了一般。
“真是可惡,這隻蒼鷹什麼來頭,居然沒辦法控制它的身體!再這樣下去,我必定要遭到反噬!”岩漿空間内,一聲憤怒咆哮響起,帶着不甘。
荊越盤坐在石室内,身邊地面的小孔不斷釋放出炙熱的氣體,烘烤着他的身體,原本病态蒼白的臉上,此刻也被熱氣蒸得發紅。
在他身邊,李夜正聚精會神地凝聚着蜂針,順着荊越的身體經脈遊走。
現在的李夜,對蜂針的控制也得心應手了許多,力度适中,慢慢探入荊越的經脈。随着蜂針一次次的疏導,荊越的情況似乎好轉了許多,李夜能感覺到順着蜂針溢出來的寒氣,那是積累在荊越體内的寒疾。
在這炙熱的石室中,李夜依舊能感覺到蜂針上的刺骨寒意。不知道這寒疾究竟是怎麼回事,在這種溫度的石室内,竟然都這般冰涼寒冷。
李夜現在的蜂針能持續在體外十幾個呼吸時間,每隔十幾個呼吸,李夜又要重新用靈力凝聚一根蜂針。這般往複了十幾次後,李夜自己都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。
又是一根蜂針凝聚在李夜指尖,他剛探入荊越經脈中時,突然停了下來,目光仔細盯着荊越的身體,此刻他發現了荊越的異狀。
蜂針入脈,但沒有寒氣順着蜂針疏導出來,荊越雙目緊閉,似乎還很痛苦的咬着牙。這樣子,怎麼看都像有事!
“阿越,你怎麼了?”見狀的李夜心中着急,停下手喊了一句。
然而荊越并沒有回答他,隻是張了張嘴,但卻沒有發出聲音,嘴裡薄薄的白氣冒出,全是冰涼的寒氣!
看到這些,李夜更加着急,急忙用神識呼喚着情亦絕,“前輩,這是怎麼回事,哪裡出了問題嗎?”
李夜焦急地看着荊越,他害怕自己失手害了荊越,在離開魯獸鎮的時候,他就将荊越當成了兄弟。這樣一位跟着自己出來的、比自己年長少許的兄長,怎麼能讓他出事呢?
“别急,我先仔細看看。”情亦絕用神識掃視了一下荊越的身體,随後又是一句訝異,“他以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,體内的寒疾程度這般深!”
李夜聽到情亦絕所說,心中焦急更甚,以為荊越有事。
“前輩,他是不是很危險,現在我要怎麼做?”李夜急急問道。
“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,他的體内餘下的寒疾是無法靠這炙炎極地解開了,沒辦法,寒疾比想象中的要壯大。”情亦絕歎了一口氣,“炎能驅寒,而寒之極,亦能退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