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人撫我頂,結發受長生。”
陳襲春怔了怔,随即淡淡一笑。他轉過頭,臉色有些古怪,“甯景,我怎麼就覺得,你好似什麼都懂一樣。”
“書讀多了,道理自然也多懂了一些。”
和火水宗的人不同,陳襲春給他的感覺,雖然年紀不大,但卻極為穩重。換成别個修仙弟子,若是一個山民書生敢并肩而行,隻怕要拔劍削你了。
“說正事,我已經打聽到了。這次來找場子的火水宗弟子,是個狠角兒。”
“怎說?”
“一個美貌的寡居婦,入了築基中境。她原本是個豆腐娘子,但夫君與孩子都被山賊殺死。也不知怎麼的,突然被火水宗看中,收入了門下。據說天賦不錯,已經是火水宗裡的頂尖高手了。”
“你呢?”
“落了一乘,築基初境。”陳襲春沒有隐瞞。
甯景聽得心頭發堵。這世道實力為尊,一個小小的落坡縣,都有這麼多的修仙高手。
“一個寡婦,怎會變得這麼厲害?”
“她學了雙修法,所以練功很快。”陳襲春臉色一紅。
輪到甯景發懵,“雙修法我也素有耳聞,隻是陳道友怎麼臉紅了。”
“你不懂。我其實看得很開,她一個女的,就和那些男的關在屋子裡,他們除了吃飯就是睡覺,當然,睡覺也是練功。如果單單是睡覺了,我倒是覺得沒什麼,但在我看來,整晚整晚地一邊睡覺一邊練功——”
“陳道友,我都明白的。”
陳襲春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,重新恢複正色。
“大概就是這樣。你也知,我不能貿然出手,除非說,我能一擊即殺。若是能殺死她,老怪物便要坐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