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茹眼都不眨,二指并攏,緩緩拭去了劍上血,随即重新擡起目光,打量着村裡的光景。
并沒有什麼人煙,隻有一個穿着書生舊袍的人,同樣負着劍,站在一個瓦頂之上,與她遙遙相對。
書生在風中招了招手,約莫在示意她入村送死。
韋茹頓了頓,放聲狂浪大笑,尖銳的笑聲,便如山林中晝伏夜出的枭鳥。
“甯景,她在笑什麼?我見着她長得不錯,先前還想收為道侶的。”瓦頂之下,蘇木聲音歎息。
“那年在鄲州,我也遇着一個長得不錯的——”
“兄長,她準備殺進來了!”瓦頂上,甯景語氣沉着。
聞言,蘇木不再說話,鼓了鼓臉開始結指訣。這麼些天,他都在村中一帶尋找獸骨,甚至是鷹巢附近的地方。好在終于拼湊到一副不錯的虎骨。
“甯先生,她就一個人。”烏頭在隐蔽的地方,咬了咬牙。
“怎敢的,一個人便要來屠村了?”
“不得輕敵。”甯景壓低聲音。他很明白,如果不是那口靈池,他們這些村人,連三個普通的火水宗弟子都打不過。何況說,這次來的女子,可是火水宗利的頂尖高手。
講句難聽的,要沒有天大本事,如何敢單人一騎殺到大王村。
“甯景,她進來了!”
“兄長别急,尋最好的機會。”
甯景轉過目光,眼神越發冷靜。若是能一擊即殺,那麼他和陳襲春的計劃,便成功了一小半。
要知道,這位和其他的弟子可不同,築基中境,大概是火水宗的頂級強者了。
一道人影急掠,轉瞬之間,隻聽得細微的石礫掉落聲。
“快避”陳襲春負着劍,隐在一處角落,不知覺失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