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甯景道友,這個給你。”大漢拍了拍身子,憨笑了聲,從懷裡摸出兩張發舊的黃紙。
“他自個畫的破邪符,鎮人邪的我也不知有無作用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甯景沒有矯情,心裡已經打定主意,等活着回了山門,定要想盡辦法,給這對老妻少夫送上一份足夠富足的修煉資源。
“甯景道友,萬事小心。我與阿青不願意太露面,你也知,其他的宗門人秉持所謂的修仙大道,說什麼妖修為惡,不除不快的。”
大漢和老婦一邊收拾東西,一邊不忘叮囑。隻等忙活完,兩人迅速帶着甯景,往山洞的另一個出口走去。
“為何會地動?”
從地上爬起來,彭銅惱怒地推開一個本門弟子。隻可惜,并無人在意他的話。
蘇木目光失神,早不複當初的嬉鬧,終于有了一副宗主的模樣,将甯風幾個少年護在身後。
作為領頭羊的陳襲春,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,繼而擡頭往前方看。
幾番尋覓,才算找到了通往峰巒的山路。奈何一路過來危機重重,為了避開兇獸,不少的宗門弟子已經疲倦不堪。
“甯”
陳襲春收了聲音,一股莫名的孤獨感襲滿了全身。他與甯景相識不算久,但在很多時候,能想出好主意的人,也隻有甯景了。
若真是太虛海那便不該這般輕易死去。
裹了裹身上的長袍,陳襲春發覺身子又陷入了無盡的寒凍之中,令他如墜冰窟。
他咬破了舌尖,忍住心頭的嗜血與暴躁,帶着剩餘的人繼續往幽境方向走。他并未發覺,同行的人也并未發覺,他踏出的腳步子在落下之時,已然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