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怪物奄奄一息,從肉球下昂起了頭,如同野獸受傷一般,不斷晃來晃去。
“我在問你呢!”
一隻似乎凍得發紫的腳,重重踏在了老怪物的頭顱上,頭顱瞬間被踩爆,腥臭的氣味彌漫開來。
在場的人,皆是身子重重一顫。
“少宗主”甯景看得仔細,聲音有了悲嗆。
聽得甯景的聲音,那道古怪的人影忽然哀嚎一聲,跑到角落跪了下來,死死捂住自己的臉。
“認錯認錯人。”
甯景紅了眼睛。想起第一次見到陳襲春時,陽光正好,這位面表儒雅的少宗主,在陽光的輝映下,如同剛正不阿的衛道士一般。
“少宗主啊!”一個陳派長老痛哭不已,顧不得危險,朝着人影跑了過去。
“不可!”甯景驚道。
卻已經來不及,陳派長老隻剛剛靠近,便被一劍削成了兩段,首級的那一截,被人影抓到了懷裡,抱着啃食起來。
“弟子肝肝。”老怪物被踩爆的頭顱,發出囫囵不清的聲音。
剛啃食完的陳襲春,忽然變得暴怒異常,如同野獸一般躍到老怪物後背的肉球上,張開滿是尖齒的嘴巴,直接咬了下去。
“年少時,我父去你山門獻禮你敢将他打成重傷!”
“三年前入秋,你這東西還殺了我七叔!”
“長登,長登啊,救我啊”老怪物痛苦地晃着身子。
“嘿哈哈哈!”
蹲在肉球之上,陳襲春瘋狂地埋頭啃食着,不時吐出一塊塊的碎肉。直至最後,将一個獸胎般的東西扯了出來咬碎,他才舔着嘴角的血,放聲瘋狂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