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明白了。他先前給我看的獸鱗,實則是一種魚的落鱗物,非是真正的鱗片。”
宋儀沒聽明白,隻覺得面前的人,有些莫名的熟悉。
“在此之後,遠山要沒有了,靈氣也要稀薄了。我勸你啊,不如叫那些弟子準備準備,先找個地方避禍。”
“避禍甯景還沒回來。”
“他若是回來,自然會找到你們。但若是你們晚了,遲早會有更多強大的修士,禦劍趕來分一杯羹當然,我覺得也是你的機會。”
宋儀依舊聽不明白。便如她這段時間的人生,隻知小相公的冷暖,小相公的饑飽,還有小相公的悲歡喜樂。
“你啊你,根本不是相夫教子的命。”
“我與甯景說了,他若是平安回來,秋吉的時候便成親。”宋儀倔強道。
黑袍不答,隻朝着遠方歎息。
“嗝。”
從一處凸起的懸崖上爬起來,甯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才讓自己慢慢站穩。他垂下頭,看着下方的萬丈深淵,心底一陣後怕。
若不是眼疾手快,他當真要摔得粉身碎骨。
他沉思了下,取出身上最後的療傷丹,緩緩平複傷勢與氣息。隻可惜,在辟谷丹吃完之後,沒有果腹之物,腹下的靈氣也逐漸有了幹涸之像。
若換成其他人,隻怕在這時候便打退堂鼓了。畢竟峰頂下的那道蒼老聲音,一看便是守山的,根本不會讓他上去。
甯景眯起眼睛,深知浪越大魚越貴的道理。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,他如何甘心放棄。
便如那年,他這條剛辍學的孤兒野狗,為了活下去,不得不拿起磚頭,和一群流浪乞兒争紙皮和鐵鏽。
未再猶豫,甯景重新往峰頂攀爬。标記着那道老聲的位置,在攀的時候,他特意繞了一段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