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玉盒收入壞裡,他擡起了頭,遠望着陌生的天空,一時陷入思量。隻剛到築基境,禦劍飛回去的念想,隻怕是沒可能了。
實際一些的話,隻能騎着快馬乘着快船,配合着剛學的踏雲術,先趕回落坡縣。
“甯兄。”
甯景正想着,一道人影走了過來。
來人是一個五官端正的青年,手裡拿着酒肉,穿着一件短綢袍。
從雲鲸落下之時,他直接墜到了海裡。借着體内靈氣遊了二三日後,才被一隻捕魚船發現。
這裡已經不是昭國,是一個叫藏日島的地方。傳說有古神在每一日的黃昏後,便将太陽藏在了這座東方的大島中,隻等隔日晨曦,再将太陽放出,升上天空,普照大地。
“甯兄,先吃些東西,我等會便去找些能過海的大船。”
“有勞趙兄。”甯景點頭謝過。
這青年叫趙封,子承父業,是藏日島上的一個小船主。先前的捕魚船,便是他的私船。
當然,作為報答,甯景也幫着打退了幾撥海匪。
固然有源源不斷的靈氣,也固然有踏雲術,但他不可能一直使用踏雲術,便像一個器皿,強行吃重的話,器皿遲早會爆裂。
“對了趙兄,昭國離此處有多遠?”
“昭國我似是聽父親講過,至少有二三年的路程。”
“鄲州呢?”
“鄲州國?離得近些,約莫四五千裡,那裡修煉成風,宗門可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