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獸裹傷遁逃,海面重新變得平靜。
甯景收回劍勢,幹脆利落地落在船頭之上。他轉頭便發現,班象正蹲在船艙裡痛哭,甚至折了一塊船木,幫他刻着靈位。
甯景無語踹了一腳。
“甯大兄!”班象搓着鼻涕,急急跑了過來。隻一瞬間,整艘小商船又重新劇烈搖晃。
“慢些!”甯景咬牙。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船,再讓班象踏爛船闆,真要一路遊過去了。
聽着甯景的話,班象急忙踮起腳尖,隻等近了,才哭哇哇地将甯景抱住。
“莫得事情。”甯景笑道。
認真的說,那所謂的什麼大海獸,也就欺負一下普通的島民。
“去把船燈都熄了,免得被人尋到。”
重新鼓帆,握着船舵的甯景,并未有絲毫的大意,反而更加心事重重。他隻希望接下來幾天的海路,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。
“甯大兄的家在哪兒?”
“萬裡之外。”甯景歎息開口。任他如何也想不到,便如孫猴子一個跟頭般,他隻在雲鲸上呆了不過幾日,一下子就離家近萬裡了。
可想而知,那東西該有多大。
下一次再見到,自個應當不再是煉氣小徒了吧。
“甯大兄,你背上是什麼。”
“嗯?”
先前和海獸厮殺,濕了衣袍,甯景索性便脫了下來。
“一片紅色的火雲不對,怎的有點像爛疤?”
“估計是受傷了。”甯景笑笑,并沒往心裡去。這段時日,他和兇獸鬥,和人鬥,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。
“班象,坐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