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極大,伴随着海水的呼嘯聲,面前的整個世界,顯得越發模糊不清。
仰起頭,甯景眼睛眨動,臉龐有了疲累之感。長時間的踏空,靈氣固然不絕,但他身子的疲累,經脈逆亂,已然要受不住了。
“好膽!”刑雍怒吼更甚,在雨水中長劍不斷揮下。
隻聽得刺耳的破空聲,沒有絲毫猶豫,甯景迅速掠走避開。稍後,他垂下目光,看着下方的礁石群。辨認出埋伏的地方後,他難得呼了口氣。
“休走——”
刑雍越追越深,狀若瘋狂。
甯景回身冷笑。
但凡拳頭大且自傲的人,都有一個通病,那便是容易受到弱者的激怒,當作恥辱,當作了逆鱗。
“狗賊,你便隻會跑麼!”後頭刑雍的怒聲,瞬間刺破了雨幕。
甯景不答,迅速掠下身子,朝着班象埋伏的位置踏去。
在定下計劃的時候,班象有問過他。
“甯大兄,我要是躲那裡,會不會被發現?”
“極可能會被發現。”
一個沒有靈氣根基的人,根本無法壓住氣息。即便有雨幕遮掩,但憑着刑雍的金丹境,大概率會發現班象的存在。
“那甯大兄,我還躲着作甚?”
“他就算發現了你,也無妨的。畢竟你在他眼裡,不過是一個普通人。便如你先前在島上的時候,一個小纖夫朝着揮拳打來,你會躲開麼?”
“自然不會,小纖夫又打不過我,我最多就擋一下,然後往死裡揍他。”
“同樣的道理,那位刑島主發現你身上沒有靈氣,也不會躲。你到時候往死裡掄棒子就行。”
“匹夫,你逃無可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