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玄龜甲,我五大宗門一人一甲。這下倒好,刑盟主的玄龜甲不見了!若無玄龜甲,那古陣——”
“噓。”
千島城偏處的一座石頭亭裡,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,正不安地讨論着。其中的一個老妪,顯得極為謹慎,一下打斷了友人的氣話。
“怕什麼,玄龜甲被偷,那古陣說不得已經被人發現。這百餘年間,我五派也不曾換過宗主,按道理講,這事兒也隻有五派的宗主才知——”
“不對。”喋喋不休的白發老頭,一下子驚得轉身。
“海姬,我似乎記得,你當初沒突破金丹境時,壽元将近奄奄一息,藏日宗有個小聖女趁機上位,也做了海巫?”
聽得此言,老妪臉龐也跟着劇變。
“那小聖女叫塗姬,性子狡猾無比,我用了些手段才廢了她的氣海,但後來聽說她沒死,用了化壽的秘術,強行療傷。”
“那賤人在何處?”
“不得而知,或是隐世,又或是藏在暗中伺機而動。她知曉玄龜甲的事情說不得,便是她下手的。”
“那古陣可是先人留下的挪移法陣,若被人發現,說不得要鬧起禍事。”
“也不知傳到哪裡。一甲子前,五派有兩個師兄上了法陣,還帶了傳音蟲子,但如今都杳無音信了。”
老頭也臉色發白,“法陣每用一次,便要将靈潭水抽幹,刑盟主不會願意的。養了多少年的仙露草,才聚得這一池修煉的仙露水。該死,那玄龜甲可是器匙,他怎麼就弄不見了呢!”
“收聲吧。每月煉成的仙露漿,刑盟主都是平分給五派的。”
老妪歎氣一聲。
一個臨近海域的貧瘠荒地,若是沒有先人留下的仙露草,如何會有千島城,會有他們五派的繁榮。
大道修仙,原本就是機緣的拼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