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俯首,聲音帶着隐約的激動。
背着溺水的班象,甯景沿着人煙稀少的海岸線,走了許久才艱難地坐了下來,喘着大氣。
他搖了好幾下班象的身子,發現沒什麼作用的時候,索性一耳刮子重重抽了下去。
“嗝——”
班象睜開眼睛,吐出幾口水和一尾小魚,才急忙跳起了身子。
“甯大兄,我似是做了噩夢,有人抽了我刮子。”
“别胡說。”
甯景仰着頭,身子乏累至極。背着班象,他要不斷禦動靈氣,畢竟那家夥除了體重,還有着一柄巨錘。
海上星光黯淡,甯景窮極了目光,卻也辨不出方向。近萬裡的路程,他似乎要困死在這裡了。
雲鲸不過飛了短短的時間,卻讓他成了離家萬裡的遊子。
“甯大兄,那如今怎辦?又入不得城,那裡壞人太多了。”
“為何入不得,你我偏要入城。”甯景笃定道。
班象睜大了眼睛,開始喋喋不休的解釋着道理,甚至引用了“不往虎山行”的典故。
正常人的思維,肯定是要規避危險。但在甯景看來,越危險的地方,同樣會越安全。畢竟不管是千島宗還是李正的野修團夥,都會認為他肯定躲在城外,躲在某一個小島上。
“無需吃易容丹,總會被一眼看出。”甯景想了想,“用些普通的易容手段,先入了城再講。”
還有更為難得的一點,城中能收集情報。而在城外,沒有線索的話,等同于聾盲人了。
直至天色徹底黑透,甯景才起了身子,帶着班象往千島城的方向走。并未多久,便見着五六個巡守的弟子趕來,各舉着一把鑲嵌了夜明珠的光炬,迅速圍住了他們。
“莫動,誰動殺誰。”一個為首的小師兄,皺着眉走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