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古玄枵紀,晚月與初日重疊,蝕骨海顯大嘯之像。故有元仙落凡,掐指谶算,蝕骨海将有雲鲸飛天”
坐在主位上,捧着一本估計,刑複讀得極為認真。即便已經看過了很多次,但每每再讀,都會面露神往。
“那位元仙,以為有雲鲸在蝕骨海酣息,故而才落到了千島附近,種下了仙露草,又布了古陣。”
“玄枵紀?那不得千年前的事情了。”有個老宗主發問。
“确是。可惜雲鲸并不在蝕骨海,而是在昭國的南陲一帶。”刑複說完,面露出後怕之色。
“當然,要不是這位元仙谶錯,哪來我五派的機緣呢。”
“刑盟主,不說這些。”場中的另外四個宗主,面色都有些複雜。
“如今最緊要的,還是找回玄龜甲。”
“在找了。”刑複放下古籍,眉頭有化不開的擔憂。胞弟身死,玄龜甲不知所蹤。對于整個蝕骨海五派而言,已然是一場危機。
“刑盟主,你我都聽說了,那位曜日神君似是聚了不少人手。我略懂剖相之術,我觀此人雖面相中正,但五官遊散,眼鼻如獸,實則是狼子野心之貌。”
刑複聽着,也語氣不滿。
“我已經下過了宗門請柬,但他一直不來拜山門。”
“該死,若不是最近事情頗多,我終究要忍不得的。”另外四個宗主皆是臉色動了怒。
刑複擡頭,剛要再講兩句,卻似是發覺了什麼,突然垂下了頭,出神地看着腳下的琉璃石闆。
“刑盟主怎麼了?”
“似聽到了鑿山的聲音,有些地動。”刑複皺了皺眉。金丹中境的實力,使他越發的耳聰目明。
“刑盟主在說笑吧。”
刑複沉默了一下,又細聽了許久,發現再無聲音之時,才重新擡起了頭。
“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