挖鑿好密道的角鼠,已經消失了去。偌大的一條道洞裡,三人各自動作,養精蓄銳。
“他認了?那曜日神君認了?”山門的議事殿裡,刑複的聲音顯然動了怒火。
在他的面前,一個千島宗的長老躬着身子。
“他并未有一句解釋,也沒有認。他錯開話題後,便當着那二三百野修的面問了其他的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情。”
“問千島宗山門裡的古陣,是否能傳送到仙穹上的寶庫。”
刑複先是怒目圓睜,繼而緩緩坐下,臉龐變得清冷至極。這般的一句話,他似是不争了,也不追問了,隻有滿身的殺意,回蕩在議事殿裡。
“宗主,若不然”
“不用。”刑複冷靜擡手,“二三百的洞府野修,便是他的底氣麼。我估摸着,他是将蝕骨海一帶的野路子,都全給聚過來了?好大的威風,是要奪我千島宗的山門麼?”
“宗主,我觀此人并非愚蠢之徒,他這般招搖在外,恐怕是另有心機。”
“顧不得,我要他死。去,告訴其他四派的宗主,将弟子都帶過來。”
長老猶豫了下,轉身離開。
偌大的議事殿裡,刑複拿起一柄黑漆的古劍。再擡頭,看着面前的一座靈牌。
胞弟刑雍的靈牌。
自小起他便孱弱多病,父母不喜,親朋嫌棄,有時連飯食都吃不上。大多的時候,是他的小胞弟,每日留下一半的食物,偷偷拿來給他。
十四歲那年病得快死,藥石罔效,也是小胞弟背着他,去雲霧缭繞的深山尋仙求醫。
刑複閉了閉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