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之下,映着慘淡的月光,遠山的塵霧彷如一張巨網,将整個落坡縣籠在了其中。
捧着酒壇,陳崇聲音哽咽。
“甯兄,我家少宗主死的時候,可曾難受得緊?”
“并未,走得很平靜。”甯景寬慰道。
“那會見着少宗主不對,我和許多叔伯講了,但無人理睬。我并非是擔心宗門遭禍相比起來,我更擔心少宗主會出事情。”
單手捂臉,陳崇壓抑着哭了起來。
前腳徐牧剛悲了一場,現在倒好,後腳輪到陳崇失聲大哭。
兩人又抱了許久。
“陳兄以後可有打算?”
“等到了少宗主的消息,我便要離開了。此次入遠山,不僅是少宗主,連着我陳派的好多個叔伯也死了”揉了揉眼睛,陳崇擡起了頭。
“不管怎樣,我都會幫着少宗主,将陳派打理好。”
“若以後事有不吉,便派人來大周山。”甯景認真道。不管是少宗主陳襲春,還是面前的陳崇,都曾經救他于水火。
陳崇點頭,身子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。
“甯兄,青山不改,你我有緣再見。”
甯景也起身,對着陳崇一個抱拳禮。他從未想過,這一次回落坡縣,許多的事情已經物是人非了。
“甯大兄,他們走了。”一邊的篝火堆旁,班象捧着烤肉開口。
黃植也仰起頭,歎息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