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聖子有禮。”甯景閉了閉目。
“是我曹丘該謝甯長老才對，聖女在俗世命運多舛，還好有甯長老一直照拂。”
甯景樂了。
他終于明白，這又是該死的醋壇子翻了，在陰恻恻地給自己宣示主權呢。
“聖子不可胡說，我家聖女不打算結道侶，以修煉為先。”王沖火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自然，我曹丘向來是知禮識禮的。不過，我對于聖女的仰慕不會停下，這大道艱難，與聖女互相扶持一直是我的夙願。”
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，讓王沖火登時沉默起來。
“甯長老，若回了大周山，見着附近有不錯的道侶，也該考慮一番了。”曹丘依舊謙謙有禮。
“聖子之言，如醍醐灌頂，甯景銘記在心。”甯景露出笑容。
隻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，頓了頓後，曹丘不再多言，點點頭退到一邊。
“甯長老這便下山吧，一路保重。”王沖火呼了口氣。
在旁的宋季也整個人放松下來。這一趟甯景上山，可把他愁壞了，還好，不管是面對聖女或是青口宗的聖子，都沒有鬧起事端。
從小道出了山門，那巨簪一般的乘天器，重新呈現在甯景的眼前。
“甯景莫回頭看了。”宋季歎了口氣。心底裡，他自然是向着甯景的，但莫得法子，如今的他，也隻不過是鎮墟殿的一個小供奉。
“此番下山之後，若無大事情，便不要再過來了。我早就講，很多人都不喜歡你。”
“我知。”甯景收回目光，臉色平靜，“若我先前露出一絲異樣，即便是那位王尊者，也會徹底棄我不顧。”
宋季環顧左右，沉默了會聲音變得認真。
“若有一日若有一日，你能站在九峰之巅，說不得許多事情都會有轉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