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員外的官袍很長,拖在身後,并向着林風與莺娘靠近。
他每走一段距離,長袍便會帶出長長的一片白色黏液,冒出濃重的魚腥味。
那個面盆大小的臉微笑之時,則露出一排細小的牙齒,并不似人牙,更像是鲶魚。
“你這個披着人皮的禽獸,你不得好死!”
莺娘氣得大罵,同時規則之力發動,凝聚出無數的發钗,對着周員外疾射而去。
周員外看到這,躲也不躲,任由那發钗紮向他的身體,卻是一點傷害都沒有造成。
他笑了笑道:“禽獸?你不知道嗎?我們這些考上功名之人,身着的衣服正是禽獸!”
“衣冠禽獸,不正代表着我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嗎?”
“還有,我不論是在生前,還是在死後,可都在享福,不是不得好死!”
古人當官,文官的衣服上繡有禽鳥,武官的衣服則是走獸。
所以衣冠禽獸剛開始的意思是稱别人身份高貴,但後面的意思顯而易見了。
周員外一邊走一邊笑,心裡面很得意,既然生前得不到莺娘,在這死後将其制服不也一樣?
但也就在這時,林風質疑道:“你的墳墓雖然沒有被盜,但長期處于江水之中,早已被魚類打通封土。”
“長江中的鲶魚最喜歡吞食腐屍,你之前的墓穴之上,有好幾個洞,應該是鲶魚打出來的吧?想來你死後也不安生!”
“還有你的功德碑上寫,說你在死前“辟谷”九日,其實是老到身體不能吃東西,最後活活餓死的,你其實是個餓死鬼吧?”
周員外愣住,那豆丁小眼望向林風,像極了一隻鲶魚。
他引以為傲的事情被林風揭穿,臉面掃地,蕩然無存。
不過,由于他現在長得很滑稽,就算是無比憤怒,也顯得好笑。
莺娘也愣住,随後笑出聲來,看向林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