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少鋒低喝了一聲,跳腳的樣子,讓兩人都有些快意。
做人太嚣張了,早晚都是要還回來的。
“林老闆,聽說您上個月剛給令姐送了件貂皮大衣?“
林少鋒瞳孔驟縮,這事他明明讓裁縫鋪封了口,眼前這泥腿子怎會知道?
貂皮珍貴,他是從一夥捕獵團夥手中搞到的,花了不少錢。
靠這個,他讨了姐姐歡心,能繼續為非作歹,要是被人傳出去
遠處老劉幾人的聲音愈發近了,他咬牙掏出牛皮錢包:“成交!但你們得簽個自願出售證明。“
“自然。“陳年變戲法似的摸出半截鉛筆,遞給陳二娃。
“給林老闆寫個收據,注明養殖場種兔采購款。”
最後一句話咬得極重,林少鋒臉色頓時煞白——這等于坐實了他違規收購野生動物。
當陳二娃笨拙地寫下“叁佰圓整“時,老劉幾人已經圍了過來。
陳年突然擡高嗓門:“多謝林老闆照顧鄉親!這改良兔種進了養殖場,定能給咱縣争光!“
圍觀工人面面相觑,林少鋒捏着證明的手指節發白,面上卻底氣十足。
猞猁皮已經被他收了起來,隻露出一箱兔子,離的太遠,幾人也沒能看清。
“看什麼看?廠裡正缺優質種兔呢,我從省城采購了一批!”
林少鋒一直都是這副嚣張模樣,幾人隻好悻悻離開。
陳年和陳二娃收了錢,早就轉身走了。
他盯着陳年從容離去的背影,突然瞥見對方褲兜露出半截鐵釘,日光下泛着冷芒。
“媽的!”
林少鋒揣向被紮了車胎的自行車,氣的暴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