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已經笑起來,“錢主任,别害怕,這槍是壞的。”
“我和二娃在後山撿到的時候,這槍就不能用了,是我貪心,覺得這槍找能人修一修還能用,所以就留下了。”
錢建軍臉色一變,也不腿軟了,三兩步湊到陳年面前,将獵槍搶了過去,對着地面扣動了扳機。
這一扣,他才發現,獵槍根本沒反應。
的确是個壞的。
“錢主任,這回你看清了嗎?”
“獵槍是壞的,和破銅爛鐵沒什麼區别,所以剛剛陳鐵柱說的話,也不能全信。”
陳年的聲音冷淡,臉上帶着譏諷的笑意。
“我和二娃的确去後山打過獵,但是我們打的都是些野雞野兔,全都腌在壇子裡了,難道這也犯法?”
情況發生了戲劇性的改變,原本還勝券在握的錢建軍,一下子傻眼了。
“這怎麼可能”
陳年笑笑,随意将獵槍奪了回來。
“錢建軍,我敬你是公社的主任,所以才一直忍讓,但是這并不代表,我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。”
“你這麼針對我,不就是記恨,我讓趙嬸撞破了你和胡淑梅的奸情嗎?”
“人在做,天在看,輪回報應,屢試不爽!”
錢建軍臉色慘白,周圍人的嘲笑,讓他耳中嗡鳴起來。
怎麼可能會這樣他明明算計好了一切。
陳年怎麼可能有所防備,處處反将他一軍?
正在僵持間,陳萬鴻的咳嗽聲從人群後傳來。
他撥開看熱鬧的鄉親,渾濁的眼珠盯着陳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