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拿出木弩,屏息拉弓,箭簇在夜色中閃過寒光。
破風聲驚得野豬猛然擡頭,箭矢卻堪堪擦過它耳尖釘進樹幹——這是刻意激怒的打法。
野豬赤紅着眼沖下山坡,獠牙犁開泥土直奔陳年!
“年哥快跳!”陳二娃嘶吼着拽動繩網。
陳年縱身撲向左側巨石,野豬收勢不及撞進網中,藤繩霎時繃緊,被陳二娃死命的拽着。
不料這畜生竟發狂般撕咬網繩,陳二娃被巨力拖得踉跄摔進泥坑,獵槍也脫了手。
千鈞一發之際,陳年抄起一把浸過麻藥的木箭,借下墜之勢,狠狠紮進野豬後頸。
野豬慘嚎着翻滾,獠牙擦過陳年腰側,将粗布褂子都撕開一道裂口。
陳二娃趁機撲上來,壓住豬頭,兩人合力将繩索捆了七八道,直到那畜生徹底癱軟。
“年哥,多虧你在箭頭上塗了麻藥,這麼大個家夥,想要生擒還真是不容易啊!”
陳二娃癱坐在地喘着粗氣,忽見陳年腰間滲出了血痕,頓時神色一緊。
“年哥,你受傷了?”
陳年擺擺手,神色沒什麼變化。
“皮外傷而已,這母豬發狂,附近沒準有小崽子。”
他眯眼望向山坳深處搖曳的樹影,那是方才野豬沖出的方向。
“年哥,我去看看,你先歇會。”
陳二娃立馬起身,陳年将木弩遞過去,叮囑了兩句。
“别傷小崽子,要活的。”
“好。”
陳二娃索性将獵槍交給陳年,拿着繩網慢慢逼近。
樹影搖曳,晚風吹的落葉簌簌作響,涼風一吹,陳二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。
“今天還怪冷的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