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下二三十度的寒氣，順着衣領往骨頭縫裡鑽，兩人忙了一會兒，後脖梗上沁出細汗。
陳二娃要摘下帽子，被陳年攔住。
“出了汗，更不能受寒了，趕緊戴上！”
“年哥，讓我來會兒。”陳二娃應了一聲，接過鑿子時，發現鑿尖已經磨鈍了。
兩人輪換着鑿了好半天，冰洞才勉強能塞進拳頭。
陳年突然直起腰，抄起備用的鋼釺。
“換個家夥事。”
鋼釺斜插進冰縫的瞬間，整塊冰面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“聲。
陳二娃踉跄着後退兩步，眼睜睜看着蛛網狀的裂紋從鑿口向外蔓延。
陳年眼疾手快拽住他後衣領，兩人摔作一團時，冰洞“嘩啦”裂開臉盆大的窟窿。
“好家夥！”陳二娃心有餘悸地摸着後腦勺，“這冰層得有半米厚吧？”
陳年抹了把臉上的冰水，手電光照進墨綠色的冰窟窿。
細小的氣泡從水底浮上來，陳年拿着鋼釺，使勁将冰塊壓了下去，塞進了旁邊的冰層之下。
陳年拿着手電照了照，看見了下面的黑影。
“嘿，我就說有魚蝦吧。”
陳年抖開繩網灑了下來，快速的來回旋轉，猛地一提。
陳二娃也來幫忙，水下的阻力很大，兩人費了半天勁，才将繩網提了上來。
繩網摔到冰面上，網裡的小魚小蝦蹦跶出來。
“呦呵，這小水坑還真有貨啊！”
陳二娃嘿嘿一笑，将那些魚蝦放進了水桶裡。
“隻可惜，小了點。”
“喂給紫貂吃的，這東西，比啥飼料糧食都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