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，議論聲便起來了，都不解為何要這麼做。
“會不會太興師動衆了？出啥事了嗎？”王會計扶了扶眼鏡。
陳年等他們逐漸安靜，才開口解釋。
“省裡剛給咱們挂上先進村的牌子，會招人眼紅，況且，咱們村的養殖場和大棚，是多少人都惦記的秘密。”
他故意頓了頓，目光掃過幾張若有所思的臉。
“前年，隔壁公社的糧倉被點了，還記得嗎？”
這話像盆冷水，澆醒了衆人。
老孫頭吧嗒着旱煙，突然開口。
“我聽村長的，我家的獵狗，以後就拴大棚邊上！”
當夜，整個村莊陷入奇特的靜谧。
拴着紅布條的竹哨挂在每個路口，女人們把菜刀磨得雪亮，壓在枕下，連幾歲的娃娃，都抱着彈弓入睡。
此刻，孫經理正對着醉醺醺的劉少峰比劃。
“您沒瞧見，陳年那猖狂樣，說您連他養的兔子都不如！”
他掏出瓶酒，嘩啦啦的倒滿茶缸。
“劉廠長，我還有件事，琢磨了一天了，想和您說說。”
“媽的，這個陳年，老子不會放過他的！”
孫經理撇撇嘴，劉少峰現在整天醉醺醺的，現在和他說話，等同于雞同鴨講，他已經開始猶豫，要不要現在說出口了。
“都他娘的欺負老子，當初老子輝煌的時候，不都個個上來巴結我？”
劉少峰打了個酒嗝，雙眼血紅的吓人。
孫經理一咬牙，還是決定說了。
“劉廠長，其實養殖場忽然被查封，其中肯定有貓膩，我懷疑，就是陳年幹的！”
劉少峰愣了愣，不太聚焦的雙眼，慢慢轉了過來，像是在消化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