龔俊偉臉色微變,“陳年同志,我剛剛說過了,是因為有人舉報。”
“那是何人舉報?有無證據?”
“是以書信行事,還是打了您的電話?”
陳年忽然笑了笑,“龔縣長,撤銷養殖資格,對我來說,不是件小事,我心中疑問未解,要是傳出去,也有損您的清譽。”
“畢竟您是一縣之長,做事是最公平的。”
陳年給龔俊偉戴上了高帽子,讓他一時無法拒絕。
“舉報的人,是通過電話形式,至于這個人是誰,我不能說。”
陳年點點頭,“好,這個我能理解,不過舉報的人,有沒有說過,這野豬是怎麼生的病呢?”
“如果那人不清楚前因後果,怎麼會直接斷定,這些野豬,全都得了豬瘟呢?”
龔俊偉目光閃爍,已經有些招架不住。
平常這種事,他隻是吩咐幾句,便有人替他去辦。
今天會親自來,還是因為劉美鳳撺掇的,想要當面看看陳年一敗塗地的樣子。
誰知對方并不恐懼,也并不哀求,反而字字珠玑,邏輯清晰,讓他這個一縣之長,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明白才行。
同行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,覺得這其中有些隐情。
龔俊偉越發覺得,此事不能再拖延下去。
他指了指豬圈,“陳年同志,無論如何,這些野豬就是得了瘟病。”
“如果你不及時處理,瘟病會傳染,要是讓村裡人也沾上毛病,可就是大事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中不甘,畢竟養殖場是你的心血,放心,這次不是永久撤銷你的養殖資格,以後再想搞養殖,去縣裡申請手續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