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耀祖雙眼一亮，“真的嗎？娘，那你趕緊去！”
煤油燈在玻璃罩裡跳動着昏黃的光，晚風呼嘯，李書瑤正在廚房忙活着晚飯，便聽見木門被敲響。
李書瑤用圍裙擦了下手，以為是陳年回來了，急忙去開門。
一打開門，她便愣住了。
“瑤丫頭，是三姑啊。”
李樹榮的聲音帶着哭腔，李書瑤搭在門闩上的手頓了頓。
門軸吱呀轉開半扇，李樹榮佝偻着背擠進來。
她刻意把凍成茄紫色的手，往前遞了遞。
“瑤丫頭，三姑是來賠罪的，這鬼天氣”
她誇張地抽着氣，單薄的灰布棉襖跟着她的身體在簌簌發抖，領口磨破的棉絮沾着冰碴。
“不用了，三姑還是趕緊走吧。”
李書瑤作勢要關門，對于這種人，她越是搭理，對方隻會越登鼻子上臉。
“别啊，瑤丫頭，你要是不見我，那就是真的怪我了！”
“你忘了，咱們兩家原來關系也是很好啊，我今天會這麼辦，也是因為遇到了難事啊”
“書瑤，我和你堂哥孤兒寡母的，要不是遇見難處，怎麼會這麼辦事？先讓我進去暖和暖和吧？”
李樹榮一邊賣慘，一邊往門裡擠。
李書瑤撇撇嘴，隻能放她進去了。
“三姑，你有啥事，就直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