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農科院的白牆上,刷着鮮紅标語。
陳年攥着李書瑤沁汗的手心,穿過走廊。
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們步履匆匆,試管碰撞聲和此起彼伏的争論交織成網。
“陳年同志!”
沈榮從實驗室探出頭,鏡片後的眼睛一亮,“這位是”
“這位是我愛人,李書瑤,是返城知青。”
陳年将張局開的介紹信遞過去,“她對生物工程也感興趣,想來學習新技術,養殖場也是我和她一起創辦的。”
李書瑤瞥見丈夫繃緊的下颌線,心尖泛起暖意。
沈榮接過介紹信,“這邊請吧,主任在辦公室等你。”
“你申請的事情,我已經說過了,主任要問你一些問題,能不能批下來申請,就靠你自己了。”
沈榮叮囑了幾句,敲了主任的門。
陳年舒了口氣,沈榮介紹了兩句,便離開了。
主任帶着眼鏡,看着手中的介紹信。
張家國原本是在省裡當官的,農科院自然給他幾分面子。
“陳同志,張局對你,倒是挺器重的。”
陳年沒接這個話茬,隻是客套了兩句,提到了正事上。
“野生動物繁殖基地需要這項新技術,現在雖不成熟,但是能投入實驗,利大于弊。”
“農科院這邊,可以派幾個專家協助,早日研究出成果,也是件好事。”
主任思忖了片刻,不置可否的點頭。
“你說的的确有些道理,隻是做實驗是有風險的,聽說臨江縣的養殖場剛剛開業,要是有了損失”
陳年立刻表态,“這個您不必擔心,有損失,也是我來承擔。”
陳年講話不多,卻字字句句都在點子上。
即便對方有心拒絕,也打消了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