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”
陳年特意拉長了尾音，指了指紅旗公社的方向。
“紅旗公社的後山，不止有梅花鹿，還有熊瞎子，隻要實力硬，活捉都不是問題。”
“王哥何不去親自一試？”
王老五冷笑兩聲，“這麼說，你是不打算合作了？”
“王哥，瞧您這話說的，不是我不想合作，而是現實問題擺在這呢。”
“您要不等等？半年應該差不多了。”
陳年面上帶着笑意，滑不溜秋，和泥鳅魚一樣。
王老五也是老而彌辣，一眼看穿他的把戲，當面鬧起來，對他沒什麼好處，靜默片刻後，才打算離開。
臨走時，又撂下話。
“陳年，我可以給你時間，配種的事情若是成了，你瞞不了我，到時候，你若是再不識擡舉，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陳年盯着三人的身影隐入轉角，面容一寸寸冷下來。
王老五肯定不是第一天盯上他的養殖場了，這次，他是有備而來的。
要麼被動接受，上了王老五的船，以後真出點什麼事，沒準都要讓他來背黑鍋。
要麼一舉擊潰，讓王老五沒有資本威脅他。
這是進退兩難的局面。
陳年在門口伫立許久，直到陳先鋒來叫他，他才回過神來。
“年哥，沈專家說有進展了！”
陳年立刻沖他“噓”了一聲，叮囑了兩句。
“先鋒，和廠裡的人都說一聲，關于配種的事情，絕對不能往外傳。”
“就算是家裡人問，也不能說，這是商業機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