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随意的應了一聲,自來熟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不急,先和你聊聊也好。”
張家源的臉色沉下去,他自從進入農科院開始,即便是主任級别,也對他畢恭畢敬的,哪被人如此輕視過?
“好大的口氣,我認識你嗎?”
“你不認識我,但是我認識你。”
“張副院長的侄子張家源嘛,你很出名的。”
“盜取沈榮的研究成果,想要憑此升職,這件事,已經在農科院裡傳開了,别人私下裡如何議論,你該不會沒聽過吧?”
張家源頓時臉色大變,開口便是反駁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”
“是不是胡說,你心裡很清楚。”
“你有個好靠山,為了給你鋪路,連這些年累積的好名聲都不要了。”
陳年冷嗤一聲,淡定的欣賞張家源心虛的模樣。
“我今天來,是想給你指條明路的。”
張家源的面子本就挂不下去了,聽到陳年如此狂妄,頓時拍案而起。
“你算哪根蔥?憑什麼跟我這樣講話?”
“憑我是配種技術的參與者,憑我手裡的研究數據。”
陳年從懷裡掏出本子,朝張家源晃了晃。
“臨江縣鑽研配種技術兩個月,所有的數據,都在這個本子裡記着。”
“你手裡沒有确切的證據,即便竊取了别人的成果,也隻是盲人摸象,隻知冰山一角。”
“你難道不心慌嗎?”
張家源臉色頓時蒼白起來,聲音都嘶啞了起來。
“你你是臨江縣養殖場的陳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