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，裁縫鋪後堂。
李武生将一沓單據遞給陳年，手指因為激動，有些顫抖。
“陳廠長，我找到機會了，上一批貨已經順利送完，沒想到深城的買家又要了一批貨，還是加急的。”
“人手不夠，我自告奮勇，用賺錢的說辭讓塗建軍打消了疑心，他同意我跟車了。”
陳年點點頭，認真的翻看着單據。
“塗家國？”
“對，陳廠長，塗家國就是老廠長，自從塗建軍接手肉聯廠和養殖場之後，他就退休了，每天窩在家裡，基本見不到人影。”
單據上蓋着塗家國的私章，從鄰省進貨的事情，根本沒有走公賬。
“陳廠長，這些單據是我偷拿出來的，看完之後，我還要放回原處。”
陳年點點頭，抽出其中一張。
“這張留下，其他的你放回去。”
“這種單據，少個一兩張，塗建軍不會察覺的。”
李武生隻好應了一聲，“陳廠長，這趟貨，最起碼需要三天。”
“這三天裡，我要怎麼聯系你？”
陳年掏出名片，放在桌子上。
“這是養殖場新裝的電話，你随時聯系我，不過這張名片你不能留下，把号碼記在腦子裡。”
李武生默念了幾遍，直到記在了心裡，才收回目光。
“好。”
“如果是别人接到了電話，你打個哈哈搪塞過去就好，除非是緊急的事情。”
陳年又叮囑了幾句跟車的事情，讓他記清楚出貨的線路，在路上和運輸司機多打聽些情況。
李武生都一一答應，陳年這才提前離開了。
為了避免李武生暴露，陳年隻能盡量的轉移塗建軍的注意力。
萬梅便是一枚不錯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