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曉夢坐在财務室中，指尖劃過泛黃的賬本。
窗外暮色漸濃，老式台燈在賬冊下頭投下昏暗的光暈。
看到最後的賬目，方曉夢歎了口氣。
連續幾個月的虧損，再加上購置這些新設備，這個月的工人工資，又要推遲發放了。
她合上賬本，想起陳年和方如春的談話。
每斤五毛錢，簡直是在做公益，壓根不賺錢。
“曉夢，還忙呢？早點去養殖場一趟吧，這單生意，盡快定下來。”
方曉夢看了眼臉色發白的父親，急忙起身扶住。
“爸，你先回家歇着吧，把晚上的藥吃了。”
“我馬上就去養殖場談合同的事。”
方如春笑笑，寬慰了幾句女兒。
“曉夢，你放心，爸這身子骨還行呢，沒事。”
“你快去吧，我等會兒就回家。”
方曉夢正色起來，“爸，你必須立刻回家，不然，我就不去了！”
“這生意，本就是賠錢的！”
“曉夢，就算是賠錢，也是暫時的，我能看出來，陳廠長是個好人，隻要合作時間久了，他肯定會幫忙介紹生意的。”
“到時候，咱們也不虧，你就聽我的吧。”
方曉夢重重的歎了口氣，“好好好，我拗不過你，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“這樣你能先回家了吧？”
方如春笑眯眯的應了聲，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，你也該早點嫁人了。”
“今天忘了問陳廠長了，他有沒有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