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歎了口氣，“可惜最近不成了，我太太去了德國鑽研技術。”
“我已經很久，沒有和她通話了。”
方曉夢轉了下眼珠，“那您可以寫信，就是時間久一些。”
“寫信也可以嗎？”
“當然，我大學那會兒和前男友是異國，就是靠寫信聯系的。”
方曉夢的臉色僵硬了一瞬，便恢複了正常。
她掏出紙筆，寫下一串數字。
“往國外寄信，郵編有些講究，您要寫下具體的地址才行。”
陳年露出喜色，立馬将紙條塞進了口袋裡。
“好，方小姐，你幫了我大忙了。”
方曉夢有些羨慕，“看來陳廠長和夫人的感情很好。”
“不瞞你說，我太太是下鄉知青，能和她結婚，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。”
“之前我在臨江時，她就返城工作了，我們幾乎每天都寫信。”
或許是太久沒有提起關于李書瑤的話題，這一次，陳年直接刹不住車了。
方曉夢是個很好的聽衆，表情也沒有之前那般嚴肅了，時不時的附和一句。
陳二娃敲門進來時，便瞧見兩人談笑風生的模樣。
“年哥，合同做好了，還有定金。”
陳二娃拿着厚厚的一疊錢，連同合同，都放在桌子上。
一式兩份，兩人都認真看了看，才簽下了名字交換。
“方小姐，你數數定金。”
方曉夢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，便放進了包裡。
“不必了，我信得過您。”
“那陳廠長，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