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讓你毀了李書瑤，讓她沒臉回國，繼而毀了她的全部心血？”
“告訴我！”
陳年的暴喝，在瑪麗的耳邊炸響，擊碎了她最後一絲理智。
“不不”
“别掙紮了，你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嗎？”
“整整十二個小時，漢斯早就收到了消息，他卻沒有出現，你猜原因是什麼？”
瑪麗的身子一僵，汗毛根根豎起。
“不可能，我才被關了半個小時，不可能，你說謊！”
“瑪麗小姐，你的精神狀态還好嗎？”
陳年蹙眉冷笑，“需要我幫你申請精神方面的鑒定嗎？”
“如果你成了精神病患者，倒是可以逃過一劫，不過你半生的努力和榮譽，便會化為烏有。”
“機械局怎麼可能允許，你這樣的人，破壞他們的聲譽呢？”
陳年站起身，在審訊室中踱步。
“瑪麗小姐，我真為你覺得可惜，努力了這麼多年，好不容易才擁有了現在的地位和榮耀，卻因為這件事情，徹底葬送了自己的人生。”
“你應該很不甘心吧？很想報複吧？為什麼不說個痛快呢？”
陳年的語氣越來越急，卻字字清晰的紮在瑪麗的心窩上。
“别掙紮了，漢斯已經抛棄了你，你隻是個棄子。”
“他是德國知名的工程師，即便證據确鑿，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，可你就不同了，你隻是個無名小卒。”
“你的人生，你的名譽，甚至連你這條命，都是不值錢的，漢斯可以輕易的放棄。”
“這次審問，是你唯一的機會，也是你唯一的退路。”
“說出來，告訴我，你就能得到解脫，不必再面對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