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曉夢站在牆根處,安靜的看着陳二娃的身影。
陳二娃一邊梳着皮毛,還一邊低聲嘟囔着。
“搞的全身都是泥,這都什麼天氣了,已經開始冷了,還打滾玩呢。”
他說幾句,便伸手揉揉紫貂的腦袋,臉上帶着溫潤的笑意。
而在山中生活的野獸,此刻就這麼乖乖的趴在陳二娃的褲管旁,懶洋洋的享受着他的伺候。
方曉夢這才恍然發現,陳二娃在私下裡,一直是個溫柔的男人。
初見時,父親病重進了醫院,食品廠也陷入麻煩中。
是他忽然出現,幫自己穩住了心神,讓自己痛快的哭了一場。
方曉夢的腦海中飄過這段時間,和陳二娃相處的點點滴滴,一時讓她出了神。
和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,除了有些無趣,好像,也沒什麼不好。
等她回過神時,陳二娃已經疑惑的站在她的面前了。
“曉夢,你怎麼了?眼睛怎麼這麼紅?”
“你哭過了?誰欺負你了?”
方曉夢下意識的摸了摸眼尾,一絲淚痕都沒有。
隻是出門前,她想到父親身體不好,沒多少日子了,才掉了幾滴眼淚,早已恢複如常。
他是怎麼看出來的?
“我沒哭。”
“騙人,你開心的時候,可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是不是廠子太忙了,年哥要求生産量要增加,你壓力太大?”
陳二娃依舊皺着眉,想要擡起的手,又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。
“你等我一下,我洗個手,陪你去見年哥,和他談談這事兒。”
陳二娃摘下手套放在一邊,剛打了盆水,便聽見身後傳來清晰的聲音。
“二娃,我們去領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