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曉夢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腳步虛浮的陳二娃,慢慢走在回養殖場的小路上。
夜晚的涼風吹拂,卻吹不散陳二娃臉上的滾燙。
三分是酒氣,而剩下的七分,是臊的。
“哎,慢點”
方曉夢小聲咕哝着,手上卻将陳二娃的胳膊,架得更穩了些。
陳二娃的心髒咚咚直跳,像揣了隻兔子。
他深吸一口氣,借着酒勁兒,将身體大半重量倚在方曉夢身上,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。
“曉夢我沒事,就是高興的,養殖場和食品廠都沒事了,還有了新生意,我今晚高興”
“知道你高興了,行了行了,馬上就到了。”
方曉夢柔聲答應着,像是在哄小孩。
陳二娃看着遠處的盡頭,再過兩個街角,就要到養殖廠了。
不能再拖了!
“曉夢!”
陳二娃忽然停住了腳步,方曉夢一愣,驚愕的看着他,手卻擔憂的沒有放開,維持剛剛的姿勢。
“二娃,你怎麼了?”
“我那個,曉夢,我”
陳二娃看着方曉夢清亮的雙眼,頓時又開始支支吾吾了。
他氣憤的跺跺腳,氣自己真是太慫了。
方曉夢皺皺眉,打量着他變得清明的眼神,臉色也變了變。
“二娃,你沒喝醉?”
她說罷,立馬松開了手。
陳二娃頓時慌了,想起陳年的叮囑,裝醉一定要裝的像一點,沒想到這麼快,就被方曉夢給識破了。
“曉夢,你你聽我解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