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肉都被你搶走了,你還想怎樣?”
司明遠心裡清楚母親段林霜向來心軟,他可不想再讓這老太太和司衛振在自家撒野。
他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司衛振的衣領,像拎小雞似的就往院外拖。
老太太一看司衛振要吃虧,生怕孫子挨打,趕忙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司司明遠,你要是敢打我,我爹絕對饒不了你!”司衛振吓得聲音都變了調,雙腿也止不住地打哆嗦。
司明遠可不管那一套,“撲通”一聲,就把司衛振扔進了雪窩裡。
他斜眼瞅了瞅追上來的老太太,冷冷地說道:“聽好了,以後不許再踏進我家院子一步,要是再讓我瞧見你,我就揍你這寶貝孫子!”
老太太之前親眼見過司明遠暴揍湯洪濤,知道這小子可不是在吓唬人。
她趕忙上前拉起司衛振,臉色陰沉地說道:“哼,以後就是你求我,我也不會再來你家!”說罷,她拽着司衛振就要走。
司衛振卻一邊被拖着走,一邊扯着嗓子喊道:“你們家蒸了肉包子,可别忘了給我家送幾個!”
司明遠聽了,又好氣又好笑,這司衛振莫不是腦子有問題,憑什麼給他送包子?
他看着自家這簡陋的籬笆小院,心裡尋思着,為了一家人的安全,得買點磚頭把院子好好圍起來。
至于房子,等開春天氣暖和了再做打算。
吃過晚飯,司明遠提了一塊鹿肉,朝着生産隊長司德貴家走去。司德貴家的院子是土坯牆,大門沒關嚴實,虛掩着。
司明遠擡腳走進院子,隻見屋裡亮着燈,還隐隐傳出争吵聲。
“你當生産隊長都這麼多年了,連兒子的聘禮錢都湊不出來,你這隊長當得有啥用?”司德貴的老婆扯着嗓子抱怨道。
“司德貴,我可跟你說清楚了,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明天必須給我湊夠四十塊錢,不然兒子這門親事可就黃了!”她的聲音尖銳又急切。
司明遠在外面聽得真切,心裡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。
原來,是司德貴的兒子要定親,可聘禮錢還沒着落呢。
司明遠不禁有些納悶,堂堂一個生産隊長,要說手裡一點存款都沒有,這誰能信啊?
他心裡琢磨着,自己來得真不是時候,于是故意咳嗽了一聲,大聲喊道:“德貴叔,您在家嗎?”
“吱呀”一聲,房門打開了,出來的正是司德貴。
“喲,是小司啊,這麼晚了,找叔有啥事呀?”司德貴神色如常,聽不出剛剛經曆過争吵。
司明遠滿臉笑容地走上前,說道:“德貴叔,我在山裡打了隻鹿,特意給您送點鹿肉,讓您嘗嘗鮮。”
“哎呀,你這孩子,自家都那麼困難了,還想着叔,真是有心了。快,快進屋!”司德貴熱情地把司明遠往屋裡讓。
司明遠把鹿肉放在桌上,司德貴招呼他坐下,語重心長地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