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?”
女人疑惑地看着司明遠,似乎沒認出他來。
司明遠滿臉堆笑,解釋道:“嫂子,我是司家莊的司明遠,之前來過您家的。”
女人這才恍然大悟,說道:“哦,想起來了!你這次來,不會還是沖着跟俺家老湯學打獵來的?他現在這情況,可教不了你了。”
司明遠連忙擺手,生怕對方誤會,同時把手中的鹿肉遞了過去,說道:“嫂子,您誤會了,我是特意來看望富松大哥的,帶了點鹿肉,您收下。”
女人的态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。要知道,在她男人受傷之前,家裡的日子還算殷實,頓頓有肉吃。
可如今,男人不但殘廢了,還欠了一屁股債,連吃飯都成了問題。她伸手一把接過鹿肉,熱情地說道:“大兄弟,快進來!你富松哥剛睡下,我這就叫醒他。”
院子十分寬敞,裡面的積雪早已被清掃得幹幹淨淨,一看便知湯富松的妻子是個勤快人。
她滿臉笑意,将司明遠迎進屋内,扯着嗓子喊道:“富松,司家莊的大兄弟來看你了!”
喊到一半,她突然想不起司明遠的名字,略顯尴尬地笑了笑,問道:“大兄弟,你叫啥來着?”
“司明遠!”司明遠趕忙回答。
“司明遠,你找我有啥事啊?”炕上躺着一個男人,正是湯富松。
“大兄弟可是特意來看你的,比你那些酒肉朋友強多了!
從你變得殘疾起,他們就沒人來瞧過你。
”女人一邊說着,一邊晃了晃手中提着的鹿肉,“人家還帶來這麼一大塊鹿肉,有十幾斤呢!”
湯富松眼珠轉了轉,他心裡清楚,自己和司明遠平時沒什麼往來,還拒絕過教他打獵,這次司明遠登門,肯定是有事相求。
司明遠走到炕前,看到湯富松面容憔悴,眼窩深陷,胡子拉碴,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他不禁心生憐憫,說道:“富松大哥,聽說您傷得挺重,我一直抽不出時間來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