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洪濤吓得肝膽俱裂,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吓飛了,哪還顧得上其他,轉身撒腿就跑。
司明遠見狀,冷冷地喝道:“站住,再跑我就開槍了!”湯洪濤心中嗤笑,忽悠誰呢,就你那身闆,哪像是有槍的人,跑得反而更快了。
司明遠見他不信,毫不猶豫地将槍口朝天,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回蕩在山間。
“别開槍,千萬别開槍啊!”湯洪濤被這聲槍響吓得雙腿發軟,再也不敢跑了,急忙蹲在地上,雙手抱頭,身體不停地顫抖着。
司明遠不确定湯洪濤身上是否藏有兇器,語氣冰冷地命令道:“給我爬過來!”湯洪濤哪敢違抗,隻能像一隻喪家之犬,戰戰兢兢地朝着司明遠爬了過去。
司明遠二話不說,等湯洪濤爬到跟前,擡起腳,狠狠地朝着他身上踹去,一邊踹一邊罵:“你可真夠狠毒的,居然帶人來殺我!”緊接着,又用槍托朝着湯洪濤的腦袋砸了下去。
湯洪濤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開了,心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恐懼,為了保命,他連忙狡辯道:“對對不起啊,我們真不是來殺你的。
我帶麻子來打獵,他眼神不好,把你當成野豬了,是他自己開的槍,跟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啊!”此時,麻子躺在地上,一動不動,可能已經昏迷了,湯洪濤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你少在這兒給我裝蒜!”司明遠怒目而視,“你們事先還問是不是我,确定是我之後才開的槍,明擺着就是沖我來的!你還想狡辯?”說完,司明遠撿起麻子掉落在一旁的槍,仔細一看,原來是一把自制的土槍,槍把是用木頭簡單制成的。
可别小瞧了這土槍,雖然簡陋,但射擊時波及的範圍可不小。
司明遠随手撿起一塊石頭,朝着土槍砸去,幾下就把土槍砸得七零八落,槍管也被砸扁了,想要修複,那是難如登天。
随後,司明遠走到麻子身邊,“啪啪”兩巴掌扇在他臉上,把他給扇醒了。
緊接着,又一腳踢在麻子的嘴上,麻子隻覺得一陣劇痛,嘴裡一鹹,吐出一口血水,至少有三顆門牙被踢掉了。
司明遠看着麻子,冷冷地問道:“湯洪濤說你擅自開槍殺我,跟他沒關系!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?”
麻子吐了口血水,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旁邊的湯洪濤,哀求道:“大哥,你就饒了我吧,是湯哥答應給我二十塊錢,讓我殺了你!”“麻子,你可别胡說八道,誣陷好人!你就不為你的家人想想嗎?”湯洪濤一聽,急忙用家人來威脅麻子。
麻子一聽,吓得打了個哆嗦,連忙改口道:“我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是野豬,我要是知道是人,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開槍啊!”
司明遠聽了,氣得肺都要炸了,在他們眼裡,自己的命就隻值二十塊錢?他把槍口對準麻子的腦袋,冷冷地說道:“你别再給我狡辯了!這山上存在雪原狼,這事你們清楚吧?前些天我還打死了一隻,那狼肚子都餓癟了。
要是把一具屍體扔在這山裡,第二天絕對連渣都不剩!”司明遠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你們兩個都有殺我之心,但我知道主謀肯定是湯洪濤!麻子,隻要你殺了他,我保證不追究你的性命!”
“老弟啊,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,你就饒了我吧!”湯洪濤一邊說着,一邊偷偷往山下瞟了一眼。
他心裡清楚,在這深山老林裡殺人,還真沒人會知道。
就算自己失蹤了,别人也隻會以為是被野獸給吃掉了。
司明遠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冷笑,他可不會心慈手軟,說道:“我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了,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!居然動了殺我的念頭,湯洪濤,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?”
麻子連忙說道:“你們倆之間的恩怨,你們自己解決,我可不敢殺人啊!”司明遠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,不耐煩地說道:“這樣吧,你們兩個,誰能活下來,我就放誰走,不然的話,你們都得死!我數三個數,如果你們還不動手,就别怪我不客氣了!一”
湯洪濤一聽,心中叫苦不疊,這分明是要讓他和麻子自相殘殺啊。
可在生死面前,他也沒有别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