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雖然對司明遠印象不錯,但畢竟自己是個有丈夫的人,怎麼能做這種事呢。
湯富松長歎一口氣,勸道:“秀花,你别犯傻。
我知道村裡有不少男人惦記着你。
司明遠這小夥子老實可靠,他是最合适的人選。
你想想,萬一我走了,夜裡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敲咱家的門,到時候你的名聲可就毀了。”
“别瞎想,說不定你能好起來呢。”孟秀花心裡煩躁不已,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,起身走出了房間。
她來到院子裡,擡頭望着灰暗的天空,眼淚再也忍不住,簌簌地流了下來。
她在心裡暗自感歎,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。
嫁了個比自己大八歲的男人,本想着能相互扶持過日子,可如今丈夫癱瘓在床,還身患重病,生命垂危。
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,她完全沒有頭緒。
這時,司明遠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。
那個年輕、健壯,帶着幾分英氣的小夥子,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要是真的讓司明遠來拉幫套,他會願意嗎?孟秀花的心裡充滿了糾結和迷茫。
另一邊,司明遠在中藥鋪門口等了一會兒,沒等到順路的驢車。
沒辦法,他隻能挑起沉甸甸的扁擔,一步一步地往家走去。
路上積雪很厚,每走一步都很艱難,肩上的扁擔壓得他肩膀生疼。
他歇了好幾次,汗水濕透了衣衫,在寒冷的空氣中,被風一吹,冰冷刺骨。
他早前想過買輛自行車,這樣出行會便利許多。
可看着這滿是積雪的道路,自行車根本騎不了,還容易滑倒,他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當司明遠走到隊部知青點附近時,被幾個年輕人攔住了去路。
為首的正是孫海龍,另外三個也是本村的小混混,以前沒少欺負原主。
孫海龍右臉腫得老高,像個發面饅頭,眼睛都快被擠得看不見了。
司明遠冷冷地盯着孫海龍,目光中透着寒意,“臉不疼了是吧?又來找事兒。”
孫海龍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,不過很快又壯着膽子說:“司明遠,你要是能打得過我們四個,以後我們都聽你的,認你做大哥。”
“要是打不過,你就給我們磕頭道歉,這事就算翻篇了。”孫海龍身邊的一個小混混跟着起哄道。
“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他,你們都在這兒看着。”一個叫石頭的小個子跳了出來,别看他個頭不高,可渾身肌肉結實,平時沒少幹力氣活兒,身體強壯得很。
司明遠早就想找機會教訓一下這些欺負過原主的人,替原主出出氣。
他放下扁擔,活動了一下筋骨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,說道:“我可不需要什麼狗腿子。
這樣吧,你們四個一起上,要是打不過我,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跪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