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傍晚,寒風凜冽,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。
孟秀花正在院子裡劈柴,她穿着一件舊棉襖,頭發有些淩亂,手中的斧頭一起一落,砍在木柴上發出“砰砰”的聲響。
看到司明遠來了,她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放下手中的斧頭,拍了拍身上的木屑,熱情地說道:“大兄弟,你咋來了?快進屋坐。”
“嫂子,我抓了幾副治療肺病的藥,讓富松哥喝幾天看看。
要是有效果,就接着喝。”司明遠說着,把藥包遞給了孟秀花。
孟秀花滿臉感激,連忙接過藥包,說道:“太謝謝你了,大兄弟。
你這心可真好,還惦記着富松的病。”兩人走進屋裡,湯富松在孟秀花的幫助下,掙紮着從炕上坐了起來。
他的臉色十分蒼白,嘴唇也毫無血色,看起來十分虛弱。“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,估計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用。
不過,還是要謝謝你還想着我。”湯富松苦笑着說道,聲音微弱而沙啞。
“富松哥,您可别灰心。
一定要保持樂觀的心态,說不定病就慢慢好了呢。”司明遠安慰道。
說完,他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,遞給湯富松,說道:“富松哥,這是我上次欠你的錢。
一直記着呢。”湯富松愣了一下,連忙擺手說道:“不是說好了,你以後拿點野味來抵賬就行了嗎?這錢你拿回去。”司明遠笑着說道:“一碼歸一碼,錢您還是收下。
隻要我打到獵物,不管多少,肯定會給您送點過來。”
“這這怎麼好意思呢?”湯富松看了看妻子,給她使了個眼色,然後說道:“秀花,你不是有事兒要跟大兄弟說嗎?你們去西屋談吧。”
孟秀花輕輕咬了咬嘴唇,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,問道:“富松,你真的想好了,不後悔?”哪個男人願意讓别的男人和自己的媳婦一起過日子呢?湯富松心裡也不好受,可他現在癱瘓在床,失去了勞動能力,為了讓妻子和這個家能有個依靠,隻能出此下策,找個拉幫套的。
其實,他心裡更擔心司明遠不答應。
“嫂嫂子,您有啥事兒啊?”司明遠心裡充滿了疑惑,不明白有什麼話不能當着湯富松的面說,非得去西屋,而且還是孤男寡女的,就不怕自己對他媳婦有非分之想嗎?孟秀花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轉身朝着西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