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不是我說難聽的,你家司明遠太不像話了!連着兩天打了我家海龍兩次,昨天還逼着他下跪,哪有這麼欺負人的!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孫寶山一臉怒容,臉漲得通紅,顯然是氣壞了,眼睛裡仿佛都要噴出火來。
段林霜聽了,一臉茫然,在她印象裡,一直都是别人欺負自己兒子,尤其是孫海龍,沒少欺負小司。
自己兒子怎麼可能去欺負他呢?她搖了搖頭,說道:“寶山,你怕是弄錯了吧。
大家都知道,平時都是小司被人欺負,特别是你家海龍,沒少給小司苦頭吃。
小司怎麼會去打海龍呢?”
“要是不信,把小司叫出來問問就知道了。”其實孫寶山自己也犯嘀咕,司明遠向來是個軟柿子,兒子怎麼會被他打呢?但瞧兒子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、腫得老高的模樣,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而且,那麼丢人的事,兒子也沒必要撒謊誣陷司明遠啊。
“寶山叔,您怎麼沒把海龍帶來?”司明遠從屋裡走了出來,神色鎮定地說道:“他臉上的傷是他自己弄的,至于下跪,是他輸了我們之間的賭約。
願賭服輸,這事兒不賴我。”
“海海龍為啥自己打自己,他瘋了嗎?”孫寶山根本不相信,眼睛瞪得像銅鈴,緊緊盯着司明遠。
司明遠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冷笑,說道:“您要是想知道真相,回去問問您那寶貝兒子。
您告訴他,要是不說實話,下次我可不會輕饒他!到時候可就不是這點小傷了。”
難道是兒子撒謊?孫寶山心裡沒了底,語氣也弱了幾分,說道:“我這就回去問他。
要是真像你說的,那就算了;要是你真打了他,你就别想進狩獵隊!狩獵隊可不能有你這樣欺負人的隊員。”看着孫寶山氣呼呼離去的背影,司明遠轉身回屋。
他心裡想着,狩獵隊有什麼了不起的,不讓進就不進,自己也不在乎。
憑自己的本事,一樣能過得很好。
“姐姐,這裡有兔子腳印!”山腳下,司盼盼興奮地大聲喊道,聲音在空曠的山間回蕩。
司雪連忙快步走過去,蹲下身子,仔細觀察了一番,确實是兔子的腳印。
那腳印清晰地印在雪地上,兩個小爪子的形狀十分明顯。
她拉着司盼盼的小手,順着腳印開始小心翼翼地尋找。
兩人不知不覺爬到了山坡上。
司盼盼腳下突然一滑,姐妹倆驚呼一聲,身體失去平衡,順着山坡不受控制地滾了下去。
一個正在山上砍柴的女子,聽到喊聲,心中一驚,趕忙朝着她們的方向飛奔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