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哥是司明遠。我有事,先走來。”司雪說完,像隻歡快的小兔子,一溜煙跑開了。
“柔柔,機會難得,可要把握住哦!”另一個女孩朝白柔擠擠眼睛,笑着背着柴火走了。
白柔沒有要走的意思,她把柴火輕輕放下,說道:“你兩個妹妹真的好可愛,又乖巧又懂事。”司明遠微笑着應和道:“是啊,她們就是我的心頭寶。”
白柔咬了咬嘴唇,像是下了某種決心,又問:“你身手那麼敏捷,力量也大,是不是以前當過兵呀?感覺你身上有一種特别的氣質。”
司明遠心裡犯起嘀咕,她怎麼突然問這個,難道是在打聽自己的底細?但他不能說實話,便笑着回答:“我沒當過兵,可能是從小在山裡長大,經常幹體力活,力氣就比一般人大些。
對了,你們知青在這兒生活很辛苦吧,還得自己砍柴做飯?”“你不知道嗎?我們知青點的生活就是這樣,什麼都得靠自己。
不過大家在一起,倒也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”兩人簡單聊了幾句,白柔便背着柴火回知青點了。
司明遠望着她離去的背影,心裡清楚,從白柔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,她是城裡人,接受過良好教育。
兩年後知青下鄉結束,她肯定是要回城的,自己和她來自不同的世界,不會有什麼結果,所以也不想和她有過多接觸。
時間過得飛快,一晃兩天過去了,司明遠終于完成了《千金方》的翻譯工作。
他看着滿桌寫得密密麻麻的稿紙,心中松了一口氣,但還是打算再仔細複查一遍,确保沒有任何錯漏,然後就給馮婉如送過去。
這天晚上,司明遠來到孫海州家,想着為孫海州針灸治療,幫助他恢複健康。
可沒想到,孫海州的父母堅決反對,他們看着司明遠長大,對他的底細了如指掌,初中都沒畢業,怎麼可能會醫術,更别說針灸這種專業性很強的治療手段了。
他們擔心萬一司明遠紮針出了問題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
司明遠心裡明白,自己會針灸的事确實難以解釋清楚,畢竟和他的成長經曆不符,無奈之下,隻好放棄這次治療。
臨走時,孫海州拉着司明遠的手,小聲說:“小司哥,我好想和其他小夥伴一樣,能正常地玩耍、生活。”
司明遠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問:“你相信我嗎,海州?”孫海州用力地點點頭,眼神中滿是信任,說:“我相信小司哥,你對我最好了。”
他雖然智力不高,反應有些遲鈍,但心裡跟明鏡似的,誰對他好,他都記在心裡。
司明遠說:“好,以後你到我家裡來治療,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好起來。
等你恢複正常了,就能娶到漂亮媳婦啦。”孫海州聽了,咧嘴傻笑着,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期待。
司明遠回到家,司盼盼還沒睡,正眼巴巴地等着他。
一見到他,司盼盼就像隻叽叽喳喳的小鳥,迫不及待地說:“哥哥,婆婆家吃魚了,可香了。”
司明遠愣了一下,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司雪在一旁氣得小臉通紅,搶着說:“婆婆和衛振他們幾個在門口吃魚,盼盼隻是好奇多看了幾眼,衛振就用魚刺砸她,還說隻要盼盼給他跪下,就給她魚吃,簡直太欺負人了!”
司明遠眼中閃過一絲寒意,暗暗想着,這個司衛振太過分了,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收拾他,為妹妹出氣。
他又問:“那老太婆說什麼了?”司盼盼委屈地癟着嘴,說:“婆婆說魚喂狗也不給我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