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(第1頁)

“湯洪濤,你想幹什麼!”湯洪濤的身子猛地一顫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,動作戛然而止。

他緩緩轉過頭,當看到司明遠那張看起來溫和無害,此刻卻帶着幾分威嚴的臉時,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,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
他怎麼也想不到,司明遠會出現在這裡。

一想起司明遠之前展現出的那令人膽寒的厲害手段,湯洪濤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,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。

不過,湯洪濤到底是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,臉皮厚得很,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滿臉谄媚的笑容,那笑容假得讓人作嘔,說道:“喲呵,這不是司明遠兄弟嘛!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兒來了?真是稀客啊!”他一邊說着,一邊還點頭哈腰,活像個十足的奴才。

司明遠面色冷峻,大步走上前,大大咧咧地在炕沿邊坐下,目光如炬,冷冷地盯着湯洪濤,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,開口說道:“湯洪濤,你在這村裡的名聲,早就臭大街了,我也有所耳聞。

可我萬萬沒想到,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,連富松哥的媳婦都敢公然觊觎,簡直禽獸不如!”湯洪濤心中那股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來,他在這村裡,何時被人這般指着鼻子羞辱過?平日裡都是他欺負别人,哪能咽下這口氣。

但一看到司明遠那冷峻的眼神,想起他的厲害,又不得不強忍着這股怒火,裝出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,說道:“兄弟,您這肯定是對我有天大的誤會啊!可别聽了那些長舌婦瞎編排我的話,我湯洪濤雖然平時行事張揚了些,但還不至于幹出那種缺德事兒。”

司明遠冷哼一聲,那聲音裡滿是不屑,說道:“富松哥隻是殘疾了,又不是沒了性命,你就這般肆無忌憚,剛才你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,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,一字不落。

像你這種社會敗類,活着簡直就是在浪費糧食,污染空氣。

那天晚上,真該讓麻子一鋤頭把你給砸死,也省得你在這世上作惡!”湯洪濤一想起那晚的驚險遭遇,若不是司明遠及時喝止,麻子那股子狠勁,真能把自己砸成一攤肉泥,不禁打了個寒顫,心有餘悸。

“現在,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?還需要我再細細教你嗎?”司明遠的目光緊緊鎖住湯洪濤,那眼神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壓力,讓湯洪濤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
湯洪濤對上司明遠的目光,隻覺得渾身不自在,像是被一條冰冷的蛇盯上了。

他連忙轉身,面向湯富松,臉上堆滿了讨好的笑容,說道:“富松啊,真是對不住您了,我剛才就是嘴欠,跟弟妹開個玩笑,您大人有大量,可千萬别往心裡去。

您砍我這一刀,那是我罪有應得,我保證,絕對不追究,就當是給我自己一個教訓。”

湯富松驚得瞪大了眼睛,下巴都快掉下來了。

他太了解湯洪濤了,這家夥平日裡在村裡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,仗着自己有些蠻力,還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,整日裡為非作歹,誰都不放在眼裡。

可今天,在司明遠面前,卻如此低聲下氣,唯唯諾諾,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。

湯富松定了定神,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,說道:“湯洪濤,你别以為我殘廢了,就好欺負。

要是你再敢來招惹我家,再敢對我媳婦說一句輕薄話,我告訴你,我的獵槍可不是吃素的!”其實湯富松心裡清楚,獵槍早就被司明遠買走了,但此刻,為了給自己壯膽,也隻能硬着頭皮吓唬吓唬湯洪濤。

湯洪濤雖然知道湯富松沒了獵槍,可忌憚司明遠的厲害,還是連忙點頭哈腰,像個搗蒜的機器,說道:“是是是,富松哥,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跟弟妹開這種過分的玩笑了,您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。

”司明遠接着說道:“富松哥,要是你以後有用槍的地方,不管是打獵,還是防身,隻要跟我說一聲,我二話不說,立馬給你送過來。”湯富松感激地看了司明遠一眼,應了一聲。

司明遠又看向湯洪濤,神色嚴肅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湯洪濤,我不管你以前幹過多少壞事,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,我也懶得追究。

但我警告你,要是富松哥兩口子以後出了任何一點事,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絲,我第一個就找你算賬,你應該清楚後果!”“明白明白,司老弟,您就放一百個心吧,我絕對不敢再亂來,要是再犯,您怎麼處置我都行。”